春归记

小说主要从1949年解放时开始，但是其中也有一部分是余文如队解放前的追忆。
余文如生于书香世家，从小受到母亲的熏陶，喜爱科学与文学，勤奋好学，希望讲学识贡献于社会。1948年来到武林建设局开始了技术工作的生涯。1956年由于中央号召"向科学进军"，文如以优异的技术才能，被提升为工程师和科长。因此，他在五七年反右中安然度过。以后在大跃进中，对于一些不切实际的口号，文如感到烦躁与不安。终于文如在反右倾运动中，被领导定为"白旗"，下放劳动。这对于文如是一个严重的打击；同时，他受尽群众的批判和朋友的白眼。文如堕入灵魂的炼狱，无际的绝望，使他相信宿命论，用扑克牌为自己占卜命运。在下放期间，文如得到了妻子海漪的关怀，又因下放厂的需要作机械工程人员的工作。文如借工作之机，徜徉于武林湖山之间，医治了文如心灵的创伤。文如更加勤奋，下放期满后文如完成了多篇有价值的论文。这时候文如应邀到春申讲学，文如和当权者暂安无事。
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，中国社会陷入了混沌，首先文如以"反动学术权威"的罪名被贴满了铺天盖地的大字报；以后当权者自身沦入了地狱，受到了严重的体刑，文如又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当权者作了服务。由于文如优秀的工程理论和经验，他得以继续作技术工作。1971年文如获得假期回到泉城去探望年迈的母亲，心头又涌现了快乐的源泉，然而母亲又在第二年春天与世长辞了。不幸的事情踏沓而来，何海漪为子女的上山下乡，思想不通，得了重病，医院发出病危通知，以后奇迹般地脱离了险境。
在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上，文如得到重大科学成果奖，声名响遍全国，得到地方官员的重视，提升为设计院副院长和总工程师。文如满怀信心地预备奉献自己的全部才能，然而他发现这几乎使不可能的，阻力重重。1981年文如到姑苏去参加一杂志的编委会议，会议间去游览了天平山。在西施的揽镜台处遇到了中学的同学好友陈慧生。陈使铁道工程师，漂泊无定，丧偶后想起旧日的情人邹式玉，他预备到泉城去探望式玉，又可能时再续前缘。
细雨江南，文如和慧生在姑苏的酒楼上直谈到深夜。慧生也问起文如的初恋友人林允明，实际上他们早在三十多年前断绝了信息。漫长的不眠夜，文如回忆了往事，他们相识和初恋经过；不能算是他们之中其中一人的过错，但是他们分离了。七年以后，允明从春申市电视台到武林来访问文如，他们到灵隐去作了畅谈，他们的隔阂已消失了，但是文如却已结婚了，有了三个孩子。文如到春申出差访问允明，仅有一次会面，第二次却不能见面，这次是长别，实际上允明已划为右派，发配宁夏。
文如和慧生联袂回到泉城，慧生去看望式玉，式玉却在慧生前来几个月前去世了，慧生只看到式玉的独生女儿。文如看望了姐姐，并邀请了几位同窗来家便饭，畅谈旧事和个人的感触。灯火阑珊，慧生预备第二天返赣，文如则预备第三天回到武林。
第二天文如怀念旧情，独自走向齐鲁大学经常与允明聚会的祈祷堂。恰好林允明也来寻求旧梦，他们不期而遇。他们各自叙说自己的遭遇，颓土已的祈祷堂前枯木衰草，凉风起于天末，刹时倾盆，他们冒着大雨归去，将各自走向自己的归宿。